Wednesday, December 3, 2008

笑哈哈。苦哈哈



學小nic話齋﹐係趕paper死線時來寫blog都唔知係咪痴左線....
因由 ﹐是熱門話題「天國的微笑」 。
唔講你唔知﹐這個可愛的天文現象﹐在香港是個笑哈哈﹐在多倫多這邊廂卻是個倒過來的苦哈哈﹐照片上看起來怪可憐的 。


嗯﹐為什麼我只看到照片?
因為其實加拿大那天晚上多數地區都密雲﹐大家啥也看不到。
看見許多香港的朋友都在blog上興高采烈地說起這個天空上的笑臉時﹐突然很感動﹕
天父給了笑哈哈一個晴朗的夜空﹐卻用密雲把苦哈哈藏了起來呢 :)

係呀天父﹐我係好感動。祢對我哋甘好做乜呢?
都痴線既~
back to church history exegesis.

Sunday, October 26, 2008

魔幻廚房



今天因為Playback Theater的關係﹐想起一件陳年舊事﹐仍然覺得像魔幻童話。
事發在久遠的大學時代﹐考試期間我不時會在UC宿舍租一間客房﹐好專心啃書。我的房間跟廚房很近﹐有時唸書唸得累了﹐便跑到那裡的汽水機﹐買一罐來醒醒神。
一天我手裡拿著exact change﹐高高興興地站在機前把一枚一枚硬幣投進去。焉知投到最後一枚時﹐睛天霹靂地發現我竟然還欠十仙! O_o
恨錯難返﹐我在汽水機前整整站了5秒鐘﹐懊惱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時一起在廚房的還有一個男生﹐正在等微波爐裡的食物。我有點心虛﹐回頭看看他﹐他也看看我。
沒有辦法﹐只好咚咚咚地跑回房間取那該死的十仙。
當我跑回廚房﹐站到機前正準備把錢放進去時﹐看到汽水機Ready to select的燈﹐竟然已經亮了 。
我往兩旁古老幽暗的走廊左看看﹐右看看﹐微波爐已經空了﹐人也不知所蹤了。
我手裡拿著那十仙硬幣﹐按了一罐可樂出來﹐感覺微妙難言。
好像遇上天使了。

Wednesday, October 8, 2008

留白



空氣灌滿了濃濃甜甜咖啡味
書一頁一頁的揭
對話一句一句的往來
戰爭笑語世情黑幕俏皮話瀉滿了一地
捧著書﹐
專注地看字和字之間的空白
側著耳﹐ 細聽音和音之間的甯靜。
你儂我儂﹐書濃話濃
喝一口 濃稠密膩
我忍不住閉起了眼睛 伸手輕輕掩住耳朵。
朋友笑問﹕在看什麼? 在聽什麼?
但笑不語--- 沒什麼﹐只是在為自己留一點白
待人散後﹐收拾得一天心情如水澈 。

***豐子愷先生的圖﹐悠然恬致。在此謝過 。

Saturday, October 4, 2008

Start with Hatred. Proceed with Love.



鼓足了勇氣舉手﹐在
班上眾目睽睽下讀出自己為日本寫的哀歌禱文
深呼吸了一口氣﹐朗聲唸了半句﹐豈料﹐語音未落 ﹐竟然咽哽起來。
一下子淚盈於睫 ﹐拼了命忍住還是落淚了。
寫功課時心情激動 ﹐只是沒有想過當無聲化作有聲時﹐是如此身不由己。

教會一直教我們的禱告都陽光明媚﹐幾乎容不下一絲陰霾 ﹕不要怕﹐不要哭﹐不要怨﹐只要信。
可知, 耶利米曾苦澀地質問神﹕怎麼殺人放火的就金腰帶了? *
詩人曾哭叫﹕耶和華﹐求祢記念這亡國的血海深仇!*
哈巴谷怨憤地指著祂的臉(幾乎沒有大罵 )﹕祢對無辜見死不救!*
禱告裡許多感嘆號﹑怨氣﹑憤怒和眼淚(說不定﹐還有手指 =P)﹐許多許多 ﹐在教會﹐我不曾風聞﹐也不曾看見 。 舊約裡面的人對神如此膽生毛 ﹐不是因他們是先知﹐恃寵生驕﹐而是因著一份真性情和深知祂心的親密 。 Eugene Peterson說 ﹐正如傷害教我們跪倒在祂面前呼救﹐憎恨讓我們站起來為公義禱求 。
“This hate arises in a context of holiness: meditating on the holy word of God, expecting the holy messiah of God. Immersed by prayer in this holiness, we see clearly what we never saw before, the utter and terrible sacrilege of enemies who violate a good creation, who brutalize women and men who are made, every one of them in the image of God."
我舉起手說﹐Amen.
Start with hatred, proceed with Love. It must.

眼淚不斷﹐也許正是因為深愛祂我們才被捲進祂的傷痛裡面﹐而我們就是在禱告中越愛越深﹐越愛越痛。和友人 說起﹐她說﹐也罷﹐痛就痛死好了。

p.s. 附上日本Lament Prayer﹐若願意﹐請為這國家多多懇求。

How long shall we cry out to You O Lord, before You will incline your ears to our groaning?

The blood and tears of the ancient saints from the soaked soil in Japan has been calling for Your mercy for so long, will you not remember their loyalty and petitions?

The people of island are worshipping lifeless stone and woods,

lust filled their body and eyes,

slaying their own kind with cruel swords of word and action.

Return us to the soil then, for you have abandoned us, your own children!

Save us from our sinful brutality and evil ways, O Lord, lest we may be counted as resembling minimally Your own image.

*耶利米12﹕1-4
*詩篇 137
*哈巴谷書 1﹕ 1-4

Further Readings:

Image of Answering God
Eugene Peterson: Answering God

Image of THEY CRIED TO THE LORD
Patrick Miller: They Cried to the Lord.

Samuel Balentine: Prayer in the Hebrew Bible
(這本書...除了Preface有關作者的寫書因由和舊約禱告structure有看頭外﹐其實真係悶到痺。如你非看不可﹐我倒也不阻止﹐反正會很好瞓。)

Saturday, September 13, 2008

這雙手太小

除了神學生外﹐我還是一個放射治療師。

在他們人生其中一個最困難黑暗的時候﹐能夠帶著祢給我的笑容陪他們走這一小段路﹐是我的福氣。

很愛他們﹐因為他們全都是那麼被祢愛著﹐祢又總愛混在他們中間﹐叫我常常冷不防遇見祢﹐更被祝福的﹐不知道是他們還是我。


雖然工作環境算不上最好﹐但單純地相信﹐不論外在水平如何﹐這個小小的我只要盡心愛護病人就夠了。


但那個散漫的制度和工作文化就像潛伏在暗黑森林的妖怪﹐伺機要吞吃我趕著那群漫爛無知羊兒。他們是這樣全心全意地相信著我們﹐我一直步步驚心﹐抓著那根瘦小的樹枝﹐拼命地守護他們。

有時候我也會犯錯﹐有時我會趕得及到前頭打掉妖怪的爪子。

但昨天﹐突然驚覺在我不察覺時﹐妖怪狠狠地咬了我的羊一口。


我看著自己的一雙手﹐在白色巨塔內﹐這雙手太小了﹐單我一個人根本無法確保他們的安危。

在這個陰天下著微雨的下午﹐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哭了好久。


無國界醫生前主席James Orbinski在他的書An imperfect offering 和紀錄片Triage中﹐深恨痛絕那些逼得成千上萬民眾陷入飢荒﹑戰亂﹑痛失親人的國家決策和制度﹐又叫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殘忍地把人命分作treat immediately, treat in 24 hours, irretrievable. *

他認為不但需要站在前線救治﹐改變決策和制度才是根治的施藥。


回到一流醫院工作的念頭﹐在那天第一次冒起。

我痛恨那個沒有盡責保障病人的制度 ﹐究竟要怎樣的醫療事故﹐才會令他們願意正視這個部門應有的嚴謹?


Orbinski說﹕ 一次在盧旺達內戰﹐遍地飢荒疫症﹐Baidoa 全區只有3個醫生﹐無國界醫生的feeding centers十分吃重﹐連Orbinski也染上疫病。他給送到奈羅比的醫院治理﹐康復後MSF給他一張回加拿大的機票。他望著鏡內的自己﹐他明白了一件事﹕I could not live with who I would be if I did not go back (to Baidoa).


一走了之﹐抑或繼續站在破口守望 ?

是前進﹐是撤退? 祢說﹐我要怎樣才不會以後的日子無法面對自己?


Orbinski說﹕ As difficult as it may be, the struggle matters. And it can achieve something."


在等候之時﹐我情願作那不完美的祭在祢面前﹐守候。


*Triage is the process of sorting injured patients on the basis of the actual or perceived degree of injury and assigning them to the most effective and efficient regional care resources, in order to insure optimal care and the best chance of survival

Tuesday, July 1, 2008

直到永恆。


妳選擇了在一個風和日麗﹐清朗明媚的一天起行。

到了重遇那天﹐也許我會認不得妳﹕
在那張年輕美麗的臉上﹐只有那靦腆溫柔的微笑似曾相識。
那時候妳一定要叫我﹐讓我拖著妳的手﹐我們再一起喝玫瑰紅茶﹐再一起晾衣服....

婆婆﹐妳一路好走。

愛妳的音音敬上

Sunday, June 15, 2008

袁文婷

袁文婷﹐來自於汶川什邡市師古鎮民主中心小學的一位一年級班主任。她很年青﹐平時說話不多。她小時候就沒了爸爸﹐一直和媽媽相依為命。

512日的下午﹐袁文婷如常地在班房裡檢查孩子的作業。當地開始搖晃時﹐孩子們都嚇得只懂站在原地動也不動。這時﹐袁文婷抱起一個孩子就跑出教室。她一次又一次衝進教室﹐抱起一個又一個的孩子往外跑。

一個﹑兩個﹑三個﹐十多個學生被她救到安全的地方。當袁文婷在門口放下吳佳輝後﹐便轉身回去救其他學生。就在那時﹐大樓的天花就倒塌下來了。

512日晚上,搜救人員終於發現了袁文婷───一塊厚厚的水泥板,壓在她的身上。在她冰冷的身軀下﹐還有她的學生。

她曾經同朋友說過﹕「每一個學生都是我的孩子,他們都才六七歲,好像一張白紙,他們的未來都在我的手中。我﹐是他們的啟蒙教師。」

袁文婷﹐四川人。青春定格了在25歲。

**後記﹕ 這是在網上廣流的無數英雄故事之一﹐是為Across U-hub 有感而慟 Lament音樂會而compose的。
是夜﹐我在台上為她細說那麼濃縮得有點失禮的生平故事。
是夜﹐我發現了文靜的字轟天嘹亮的一面﹐被
vocalized的文字震憾了。
這是後話。

近來太忙﹐後話太多了﹐還請見諒。